2024年9月29日下午,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范劲老师应邀为3044am永利集团3044noc师生带来题为《卢曼系统论视域中的德国浪漫派》的学术讲座。讲座由永利官网涂险峰教授主持,张箭飞教授、艾士薇副教授、陈溪副教授、华中农业大学雷鸣副教授及相关专业学生参加讲座。
范进教授从追问德国社会学家卢曼(Niklas Luhmann)为何将早期浪漫派而非先验哲学作为其系统论的重要支撑开启了整场讲座。围绕这一问题,范老师讲述了卢曼眼中的浪漫派故事,为我们揭示卢曼系统论是如何继承、吸收和挪用浪漫派资源,从而构成新的观察和理解世界的思维方式。
范老师指出,卢曼将浪漫派描述为一个系统论的故事、爱情故事、艺术故事和一个社会的故事。作为系统论故事,浪漫派代表现代人的世界观念,它解除了口语的统治,在书写中创造现实,并将现代社会引入二阶观察的网络。作为爱情故事,强调爱情作为激情的编码形式,是一种特殊的交流形式,其思考核心是社会由歧异还是共识构成。作为艺术故事,后现代成为了浪漫派的自我反身,它们共同面临着主体艺术与非主体艺术的悖论,浪漫派引入“世界艺术”来解决这一悖论。作为一个社会故事,浪漫派虽然没有社会理论,但促成了世界认识的新倾向,为基于二阶观察的社会理论做出了准备。文化则是社会学的前身,文化比较是一种处理高度复杂的世界社会时态的“认识策略”。浪漫派试图打破本体论、传统的时间概念和同一性,引入了历史化。然而,浪漫派虽然引入了历史化,却将时间变得不稳定。因为历史化的真正含义恰是非历史化、将历史历史化,即制造出历史的各种含义。由此可见,浪漫派并没有摆脱本体论形而上学,仍然从人出发思考问题。
然而,二阶系统论意味着时间的去本体论化。它不再基于本体论的运动时间观对同一的预设,而是时间自身就是差异,是系统论的真正手段。在卢曼看来,浪漫派的问题也是海德格尔、德里达的问题,他们意识到以同一化为核心的自我指涉是一个悖论,但却没有办法解决。范老师认为,这同样也是整个人文传统的问题,我们可以尝试以卢曼的系统论为基点,反思在差异和悖论基础上思考的可能性。
互动环节中,涂险峰教授及陈溪、艾士薇等老师就卢曼的系统论与人工智能写作、维纳的控制论与卢曼思想的关系等问题与范劲教授展开了交流讨论。最后,讲座在涂险峰教授的主持下圆满结束。(图文:杨亦涵;邀请人:艾士薇)